2020年注定不平凡。2020年注定被铭记。
庚子新春,疫情突袭。全国上下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打响了一场声势浩荡的抗击新冠疫情的人民战争,而医务工作者则是在抗击新冠肺炎烽火线上冲锋陷阵的英勇无畏的战士。医院31名白衣战士肩负着市委市政府的嘱托和昆山人民的期盼,用“最美逆行”与“硬核力量”扛起责任与担当。
2020年5月由昆山市政协文化文史委发起,市卫健委、市文联、市一医院等单位联合组织开展了《逆行天使——昆山市援鄂抗疫医务人员口述实录》采访征集,挖掘昆山逆行英雄们在驰援湖北武汉抗疫一线中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记录他们生活中的点滴,致敬最美逆行者。
李淑芳 :推迟婚礼上前线!
昆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血管内科
护师
第五批江苏省援湖北医疗队
第三批苏州市援湖北医疗队
支援单位:武汉市同济医院光谷院区
我叫李淑芳,1992 年 12 月生,今年 28 岁,安徽安庆人。2014 年, 我毕业于安徽淮北职业技术学院护理专业,实习后在张家港人民医院工作。2019 年,我由张家港人民医院调入昆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现在是心血管内科的一名护士。
春节期间,新冠肺炎的疫情已经处于非常严重的状态,医院也发出了通知,要求全院医护人员报名去武汉,随时准备援鄂抗疫。当时, 院里发动大家自愿报名,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报了名。起先,我认为报名志愿者就是在昆山本地进行防控抗疫,后来才得知是要去湖北、武汉抗疫。
2020 年大年初六,本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年初三我下完夜班后, 准备和未婚夫坐高铁回安庆举行结婚典礼。自报名参加抗疫待命后, 我和未婚夫商量,决定推迟婚期。这一想法也得到了双方家人的理解与支持。于是,我就跟护士长讲,决定不回家了。我们又没有孩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考虑我。
2020年2月8号晚上11点左右,我已经睡觉了,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是护士长的电话,通知我做好准备去武汉,明天就出发。我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护士长说要去武汉,可能是要接管重症的病人。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骤然紧张了起来。去武汉我没有想那么多。这次去武汉接管的是重症病人,我心想,就我目前的条件,有没有这个能力去照顾这些人。这时,我未婚夫也醒了,他是一种惊醒的状态。我说要去武汉,是护理重症病人。顿时,我们俩面面相觑,竟一言不发。突然,我未婚夫一把捏住了我的手。他是一个不太善于表达的人,一瞬间我感觉到他想说什么,我知道他想宽慰我,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我觉得我本身干这个行业的,应该是到了自己出一点力量的时候了。
当晚,我将要去武汉的事情告诉了妹妹。第二天,妹妹跟父母亲讲了我要去武汉抗疫的事情。妈妈打视频电话给我,她可能已经哭过好多次了,眼睛很红。我看到妈妈的样子,也是感觉特别难受,不知说什么话来宽慰妈妈。妈妈说:你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做好防护,千叮咛万嘱咐。我对妈妈说:我会每天报平安的。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收拾行李,我未婚夫在厨房给我准备早饭, 我看到他的眼睛红了。他说没事,还安慰我:院方肯定会给你们最好的防护,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做好防护,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当时,我就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至于防护一类的东西,我们自己是没有的。在当时紧急的状态下,医院也尽最大可能给我们准备了好多防护物资,有口罩、帽子、药品,还有增强抵抗力的一些营养品。
2 月 9 日上午,我们市一院去武汉的医疗队员在单位集中后来到昆山宾馆。我未婚夫也来送我了。上车的那一刻,他哭了,我也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俩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我是昆山第二批医疗队员。我们从硕放机场登机直飞武汉天河国际机场。当我从飞机上朝下看的时候,发现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路面上很空旷,看不到一辆车和一个行人,一点也没有大城市的繁华感。下了飞机,我看到全国各地的 20 多支医疗队都在机场等候出关。
晚上 10 点多,我们住进了光谷新区一家叫禧玥的酒店,那里就是我们队的驻地。这时,我的情绪可能有点紧张了,感觉已经是抵达战场, 马上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到达武汉的第二天,医疗队立即组织队员开展防护服穿脱等有关培训。这些培训和管理组织工作由秦霞护士长、虞乐群主任把关,每个人都要在他们培训下通过合格才能过关。然后,我们下午去了同济医院进行了院感培训,熟悉病房、缓冲间等需要了解的一些现场环境。当天晚上,就已经安排收治病人了。当时,我们排班准备上岗。我的资历在他们中间是比较低的,我、杨润老师和 ICU 有重症经验的医生在一个班。临上班前,护士长再次看了一下我们穿的防护服,没问题后才允许上岗。我坐上摆渡车去医院时,领队通知说每个医院都安排一些人,不需要这么多人去上班。领队让男同志留下来,这天晚上去病房的全是男同志。就这样,我们女同志被轮换了下来。
我第一次上班是早班,9 点到下午 1 点的班。8 点钟坐车从酒店出发,15 分钟左右就到达了医院。然后,我就开始穿防护服。在上班之前, 我心里就在想,病房里面的病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防护服到底应该怎么穿?穿的是不是正确?那时,我想的是要为病人做点什么。
病区里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护士长就把在病区的工作流程发到工作群里。我记得,当天我跟着刘建芳和马飞老师。刘建芳老师问我上过几次,我回答是第一次上班。她说他们上过几次,让我不要紧张。他们对流程会比较熟悉一点。在他们的带领下,我就开始了在这个班的护理工作。
有一件事情让我感触比较深。当时病房收治了插管的病人,我们也没有重症护理经验,对呼吸机使用不太熟悉。针对这种情况,医疗队已经开始排了特护班,有重症护理经验的 ICU 开始对病人进行特护。
在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我也进入了特护班。在特护时,我想应该怎么做, 是否能做得更好。上班时,有位病人阿姨对我说, 她眼睛看不见了, 找不到药了, 我就帮阿姨找药,找好药后,特意跟她交代了药放在什么地方, 不要忘记吃药。过了一天,我听说那个阿姨情况不太好, 后来她就被插管了。我没想到新冠肺炎这么严重, 比我想象中可能要更严重一点。
其实,那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第一个病人插管,紧接着第二个病人又插管了。第一个病人插管的时候, 我还不在特护。第二个病人在我前一天上班时,感觉她身体状况还不错,后来情况不好要插管。我感觉这个病进展实在太快了。这个时候, 我有点担心,一是护理上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二是担心会被感染。特别是为病人打针,平时是很简单的一个操作,在这种状态下会增加难度,可能要比平时吃力很多。病人对我们也很包容,也能理解我们。病人会说:你放心,没关系的,多扎几针也没关系,我不怕痛。在病区, 我们的医患关系还是很融洽的。
刚开始,穿防护服后确实感觉里面有点闷。正常的情况下,我们要穿两层防护服。如果是做特护,会穿三层,加一份头罩,会更闷。记得有一天做特护的时候,衣服一直是湿的,从来没有干过。那天,武汉有 20 多度,气温有点高。在那种负压的情况下,病房是不能开空调的,我感觉特别热。我平时也是比较怕热的一个人,身上的湿衣服让我特别不舒服。我的面屏上都有汗滴了出来。脱下的每一层衣服都在滴汗水。这是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特护。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酒店里有污染区、半污染区、清洁区的划分,回房间也有消杀的工作,用消毒液泡衣服,然后开始半个小时的洗澡,冲着冲着就是有那种缺氧的感觉。那个时候,其实很崩溃的,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半个小时洗澡消毒有那么难受。这样的消杀工作,其实也是对自己负责,对身边的同事负责,更是对病人负责。
吃饭也不都是到点能吃上的。比如说,我是上午 9 点到下午 1 点的班,所有东西弄好了以后,要到下午将近 5 点钟,正好赶上吃晚饭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确精神压力大,浑身酸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们是 3 月 31 日回到苏州的,隔离 14 天后回到昆山。在市委党校集中点,许多家属都来了,我未婚夫也来了。这一天,他拿了一束99 朵玫瑰花接我回家,让我非常感动。在我的心里,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如果需要的话,我还是会去做的。在武汉一线, 我还写了入党申请书。我会严格要求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不是说要做什么大事情,只是我干了这份职业,就是想来帮助更多的人。
采访手记
心有明灯,便可拒绝黑暗。2020 年 6 月 18 日,李淑芳要回安庆举行婚礼了。她说:祝自己幸福,也祝在武汉一线并肩战斗的同事们幸福安康。
整理:戴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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